摄影的路,终究是孤独的,在掌声和鲜花中我们找不到归宿。

  跟朋友聊天,说起这几年工作环境对我的认知冲击很大,明白了什么叫“没有什么是永垂不朽……”(借歌抒意,略显夸张),当下的新集体中面临的现状是,经常会因为各种突发事件改变工作重心和习惯的工作方式,专班制、项目制推进的工作方式渐渐成为常态,身边的同事时常进进出出,隔段时间出现陌生面孔,隔段时间熟悉面孔消失不见,曾经轰轰烈烈的主流内容可能会在某个契机后突然偃旗息鼓,各种状态的节奏变化也超乎了之前的认知(似乎也已适应)

  而在我原本的认知中,工作应是一种持续而安静的日常,终其一生,可能只是等待一棵树的长大(大概是因我原工作性质的缘故),要做一件事可能三五年才能起个头……这个过程就感觉像是一个愣小子从小乡村一下子到了大城市的初期种种不适应,于是一边怀念、一边适应,于是一边筛选、一边学习,于是一边欣喜于认知提升带来的能力提升,一边纠结于认知提升带来对过往的冲击。

  这似乎也从体感上反映了越来越快的社会前进步伐,也不知道是不是巧合,现在的“原本”是不是也已经跟着时势换了节奏?总的来说,大概之前一直是我对工作有些误会,而大家对不同类型工作岗位应该成为的样子也有些误会,更可能,这只是体现了我没见过世面的不太聪明的样子。

  聊到树,又莫名想起这首三毛的诗,也想起我音乐老师用三毛的诗写过的一首DEMO,脑海里自然就蹦出这几句:"如果有来生,要做一棵树,站成永恒,没有悲欢的姿势。一半在尘土里安详,一半在风里飞扬,一半洒落阴凉,一半沐浴阳光。",树相对于人类,寿命应是长些的,从整个物种角度看,一般树都能活在百年之上,更有甚者千年也可能,上限远超过人类等有机生命,三毛正是用这样的姿态来体会着"树的永恒",体会着人类的渺小,体会着生命经历的珍贵,而这种缓慢的节奏似乎也是我的世界的来时路。

  可是再一细想,这恐怕也不尽然,树与人一样,以物种的方式达成延续发展,却也同样需要面对个体生命中的不寻常。

  生长在大自然中的树,享受着旷野丛林的滋养,接受着阳光雨露的恩赐,长在他们世世代代繁衍的故土,享受独属的宁静安好,但也必然会经受野外火灾、雷击、水灾、旱灾等各种自然灾害的考验,以及虫鸟鱼兽或病虫害的影响,从个体看,也多有半路夭折的情况,所以真的能成为"永恒"的,也一定是占尽了天时地利,也一定是少之又少。

  而生长在城市里的树,则还有另外一种风景和姿态。我们能从夜深街道上看到的一盏路灯和一棵树作陪的画面,体会到两者静谧的美好,它们似乎在成为城市美丽风景的同时,也在端详着城市人的悲欢离合,记录着一座城市的诗意温暖。但在城市化飞速推进的这些年,相互陪伴的路灯和树啊,也还真指不定是谁先离开了谁,对它们短暂生命的影响更多是来自于人类的建设发展,可能只是一个规划、一个变化、一个工程、一起车祸,甚至一根长期占用树干的晾衣绳,就会减缓他们的成长或直接造成他们的死亡。

  所以,大自然中的树和城市里的树,你更看好谁呢?如果有来生,你更想成为谁呢?你更喜欢看到哪一种风景,或更喜欢享受哪一种宁静呢?这或许,也是一座围城吧?

  今年春天,看到了每年春天都会看到的花,感受却略有不同。那些开花的树,生命的节奏到底是比人类淡然得多,绿叶在一呼一吸之间积蓄一年的能量,只为这一季的花儿短暂绽放,四季在他们眼里,也温柔了许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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